在写此文前,我在想我该起什么样的名字?其实文章大都细节与茶本身无太大关联,但是心中却有太多想说的故事,无关风月,执子相濡清茗,不负我心不负卿。
雨季的天空,云雾蒙蒙,如同神仙般的驾在云端,到达芒景夜慢慢朦胧。雾与乌云搅合在一起,缠绵总是暧昧的。住进了景迈友人的家,交流了一些生活近况与茶生活中的感悟后,夜渐深,雨夜凉的有些寒颤,枕在一丝冰凉中,藏在角落的心事,孤独的有些可怜,越发爱上这样的夜,静的让人寒颤,黑的让人徘徊的不知所措,下个季节的渐变,下个夜的呼吸也许不再会是也许...再思索,已是天明。
景迈古茶园,分属于云南普洱市澜沧拉祜自治县,山上却大部分是布郎族,在茶山深处,大山与村寨,古茶与房舍,森林与人类融为和谐的整体,绘成了屋与树为邻,人与茶相伴,相依,想随。共见岁月的变迁。与茶的感情是从这里开始的。
六年前的雨季,第一次随友上山,震撼古人留下的财富,一座山,一片茶,一棵树,一朵花,还有茶人,无不让人心生欢喜。人们在雨中急急地走,快快地走,拖泥带水地走。选一个雨天站在高处远望,雨中撑伞的人,像一朵朵绽开的菌子,红的菌子,黑的菌子,七彩的菌子和透明的菌子,他们走在这雨里,那些快走的人走到生活里去了,那些走得缓慢的人,在雨里遇见真正的菌子。远处的远处,成群结队的菌子在森林里成群结队地长成。菌子也顶着伞柄行走,它们在雨中长出了灵巧的腿,从枯枝败叶里汲取力量,然后一个劲地奔跑在山间,有时候跑进土里,有时候爬上了树,直到与人相遇的那一瞬间,它们才停下来,深呼一口气,站稳,假装自己从始至终都生长在那里似的。于是,这些在各自世界里毫不相干的人类和真菌,用前者的酣畅淋和后者的煎炸烹饪结束一场相遇。
说起相遇,在很多年前的那个与茶共度一生的老人,已在天堂,至今如在昨天,但她和景迈一生的故事却是个传奇,一个知青放弃城里生活,下嫁景迈茶小伙,终究对茶的情感不是迷恋,再忘我,也会随热度而消退,最终走出深山生活,却发现梦中的茶园无法忘却,爱过再失去,是人是物,都是致命的打击,想到“永远在一起一辈子”,这个话题,随时是有变故的,那个茶男子却在中年早逝,让城里姑娘只身守了半生茶园,与茶过了一生,我却成了她最后的听客,过去,我从来不会担心死亡,我觉得很遥远,上天是很公平的,都是不长不短的一辈子,可不少人却失去了一大半,半生遗忘一生情,匆匆走过什么也没有留下,有人说有来世,可来世,你还记得我吗?当牵挂无处安放,每一刻思念都必须倾注独处的慌张.如若此生注定五更结束,为何三更却草草收场,你来去匆忙,还有多少话未讲?究竟残忍的把多少感情埋葬。
一场雨后的景迈山,离别依依......
文图作者/品鉴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