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这样的石板路、木屋、青瓦,可以离开半天不用关的木门——
曾经是要塞的城门后面,两段被岁月与儿时脚板有磨过光滑的花岗石板街,连接着一块块大石铺成的路面,延伸到城内、码头、铁桥。那个年代以来的生活,与品茶一样,有很多的苦涩,很多的回甜。如果相信宿缘,或者已从这里开始,几十年前连温饱都难解决时,却与茶有不浅的接触。
那个年代,晚上是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除了看书外,只有的是穷侃。当时的生活条件很差,温饱都难于解决,与很多人一样,向往着外面的世界,经常与儿时的伙伴在探索通向外面世界的路。经常晚饭后,几个人聚到了小李(李细细)家,一边用大壶泡着当地的茶,一边侃那想象中的灯红酒绿世界,侃上很长时间。直至深夜,仍无法入睡眠,由天窗窜上到了屋顶。仰望夜空,心在银河中跨越,渴望能飞到另一端。漫无目标地眇上了星座,从熟识的北斗星、找到了牛郎、织女星、八角琉璃井,想象着怎样去捞起掉到井底的一块琉璃砖。最后,象走平衡木一样,踩着屋脊,沿另一边的天窗下去,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当时的小李家,是方便附近农村村民们趁圩的驿站,为感谢驿站的人家,村民时常会送些茶叶、蜜糖等非粮类农产品。送的茶有周田、官山本地农家自已种植炒制的山茶。当时对茶的品感,只知道炒得香不香、会不会过火、会不会臭青。而对茶的生津,回甜,茶韵一概不知。喝了几家的茶后,对那一家炒的茶怎么样,已有一定的分辩依据。还有窨制蜜糖茶,用一个大瓮,置入一半蜜糖,将茶叶用包着,放入瓮中的上部,不沾到蜜糖,让茶叶慢慢吸蜜糖的,到了一定时间,再开出来品饮,以达到清凉的效果。
80年代初我国掀起饮用红茶菌的热潮,红茶菌饮料被推崇为能治百病的灵药。当时在广州做事的张益辉;特地带了一瓶菌种回到淡水,让远在边陲的小镇也有了红茶菌种。虽然捣鼓了好多天,但因很多资源条件局限,没有深入下去,对红茶菌的培育没有得到什么收获。
茶就是这样,深深地进入了生活之中,感觉到茶比烟酒更加容易接受。自此更加喜欢上了茶,外出有机会喝茶,总会对茶有留意,有了较深刻的记忆。以前的亲友交往中,有的也会捎些桔朗茶,潼湖侨场茶等。家中常备了一些茶,有客人来就用搪瓷缸,放一小撮茶叶待客。后来条件好了,有了陶瓷的茶壶,茶杯还是后来才有的。90年代初,市场开放之时,饭馆开始有早茶市。有机会去喝早茶时,总是大咧咧地充当老茶客,一进门就吆喝。服务员,来一壶水仙,来一壶保利、或来一壶乌龙,其实还不知道水仙、保利、乌龙是什么茶,喜不喜欢喝。后来每当外出,有机会总会买回点中国名茶,买过有西湖龙井、信阳毛尖、君山银针、碧螺春,古丈毛尖等。应酬中,都以茶为主,认为对茶很懂、很了解。1995年,杭州余杭的朋友带来了西湖龙井茶,与自己买回的西湖龙井竟有很大的差别,自此对名茶有了疑问。
2002年,去到湘西,友人带去一朋友家,主人泡上了一杯茶。就是简简单单的玻璃杯,投入一撮茶叶,加上热水瓶的水,杯中茶叶几乎芽芽竖起,如同空中的竹笋。一杯茶,不断续水,喝了很久,喝了之后感觉茶很好。问主人是什么茶,主人说是古丈的君山银针。感到惊讶,因为早就知道君山银针是岳阳的,怎么会是古丈的。主人说湘西的茶有做成君山银针茶的,主要是作为岳阳的君山银针来卖,他就在古丈那边的茶工作。在当天的闲聊中,对茶叶深有好感的我从他口中了解到了更多的湘西名茶与湖南茶叶公司的辉煌,茶山的风景与故事。带着对茶山与真正名茶的向往,2008年踏上了古丈问茶的路,从此,与茶结下了更亲的缘。
作者:齐秋客